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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10時8分）謝謝主席。麻煩部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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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有請顧部長，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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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部長立雄：王委員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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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部長早。我還是想跟你提一下葛明德事件，我知道你們已經簽懲處的是國防大學理工學院的院長跟相關的參謀，但這個事情這樣處理，是不是到適當的層級？我非常有疑義。這個源頭是來自國防部跟國防大學簽了一個合作案，讓這個老師去研究，研究出來的專利最後竟然是歸葛明德所有。他成立一家公司，公司股東大會在國防大學校內開，公司找的股東有中國方面我們不允許的資本在裡面。當時邱國正當部長，他站在我現在對立那邊說：這個人該槍斃！後來拖了半年遲遲不處理，一直到媒體揭露才把他從位置上停聘，停聘半年而已，後來當然是解聘了，然後最近的風波是他在3、4月份才被檢調搜索，就差一點點，5月1日人令生效，他就會從原來國防先進科技研究計畫的申請人，也就是剛才講的那個該被槍斃的事件，竟然又被聘為那個計畫審議組的審查委員，從有瑕疵的球員轉個身分變成有瑕疵的裁判，這件事情我當然有跟貴部相關的業管溝通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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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問題是當時邱國正被質詢的時候，國防大學的教育長在這裡，教育長，你人在現場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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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育長成中：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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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為什麼在聘這個審查委員的時候，他的名字還可以浮出來？你們現在的解釋都推給基層，說因為參謀新來的不知道，院長不查，所以院長記兩個過。院長該被處分，我沒有意見，但校長沒事啊！校長怎麼幹的？有事都下面的人扛，這麼大的事情，當時的部長震怒，回去該不該列管？沒有列管！然後這個人輕輕放下，靠山很大啊！然後這次的處分還是只到院的層級，學校的層級、管理的層級通通沒有責任，可以這樣子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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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我不知道你們懲處的邏輯是什麼？就是管理一個學校，這個學校的老師可以申請專利，我們花了錢，但最後專利竟然歸那個老師的，還讓他去開公司，至於公司的股東，坦白講，他的股東現在是不是還在學校裡面？如果背後沒給他靠，他敢這樣子啊！在學校開股東會，找中資、中國人來當股東。所以我第一個要請教部長，這個事件的懲處層級只到院妥適嗎？它不是單一事件，它是從去年連續發生到現在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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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部長立雄：或者等一下教育長可以再補充一下。我的理解這好像是理工學院的層級裡面通報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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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如果只有這一次，我覺得到院夠重了，可是問題是它有前因後果。去年在這個委員會，國防大學的列席人員就知道葛明德這個事件了，隔了6個月，他又活起來了，為什麼？學校都不用管的？院的院長不用來這邊備詢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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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育長成中：委員好！謝謝委員指導。國防大學報告，去年這個案子發生之後，我們校長召開了很多次的管制會議，包括那個停聘會議，還有相關的禁止葛老師接觸各項研究案，還有擔任主持人的案子，都有管制，然後基於這個責任檢討，我們有兩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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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點就是在這個作業流程，還有當初國防科技公文的授權上面，這確實是理工學院單獨作業完成，他沒有知會我們校部。第二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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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教育長，這些事我們溝通過，你們開了好多會議，開了好多管制會議，讓他不能接觸機敏的資料，結果可以被聘為審查委員，那會議有用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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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育長成中：跟委員報告，這個案子後來的處置是很迅速的，就在5月1日要生效之前，我們趕快註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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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那是因為有中科院的人說這個不妥當，媒體報導出來了，否則5月1日的笑話就變顧立雄的笑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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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育長成中：是，就是因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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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對不對？你們不是內控發現的，你們是媒體揭露才處理的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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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教育長成中：是，我們發現這個問題之後，也是趕快去檢討，整個作業流程都有檢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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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我還是回到部長這邊，這個事情我們那天跟軍備局也討論過了，根據工程會的規定，其實所有標案審查委員的法律及道德瑕疵是列入考量的。部長，你知道嗎？後來我們盤點了一下，這個先進科技研究計畫其實有點像標案，有點像最有利標，這些大學提了proposal進來，核准的會有5,000萬，幾千萬耶！它也是一種標案，我們軍方哪怕營改要蓋房子或什麼的，在招標的時候，審查委員的資格都有根據公共工程委員會的規定，有法律疑義的、有道德瑕疵的，會迴避掉，結果全部獨獨只有先進科技研究計畫的審查委員沒有。軍備局，我這樣講沒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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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局長文祥：對，沒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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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這個我們討論過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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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局長文祥：是，討論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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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所有標案在招標去勾選審查委員的時候，根據公共工程委員會對其他政府標案，根據國防部對其他相關標案，當審查委員有利益迴避的問題、最近有被司法調查或有相關瑕疵，我們會把他移開，怎麼會獨獨這個國防先進科技研究計畫審議組的委員沒有，獨獨他沒有？我這樣講沒有錯嘛！所以我們看到這一個案子，當然會難過、會憤怒，但我們也希望一起研討，找出亡羊補牢的方式，未來在這個先進科技研究計畫的審查委員上，是不是應該比照其他標案？雖然有人認為這是學校提proposal，但這個有的是幾百萬、有的是幾千萬的proposal，講標案，它的金額也不小，是不是這樣子的標案與其他標案，對審查委員的資格有疑義的部分，應該一致性考慮？我不知道部長的看法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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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部長立雄：是，跟委員說明，我們確實在這件事情受到了一個重大的教訓，所以我們會根據您講的公共工程委員會有關採購評選委員會專家學者參考名單資料庫的專業性及公正性，有一個要點的規範，我們會根據這個要點加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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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就即日起把那個規範納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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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部長立雄：對，納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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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坦白講，我一面覺得劉志斌校長好像是無辜，因為沒有排除這個，坦白講，這是提著腦袋在幹耶！下面匡了300個審查委員，萬一裡面爆出一、二個有牽涉到共諜案的，勾選出一個過去牽涉到貪瀆的，結果審查的時候根本沒有這樣排除的條件，這個長官多難當！所以一面我可以體會校長好像是有點無辜，但另外一面，這件事情從去年爆發到現在，整個處理過程看起來是如火如荼，有節有奏，到最後卻是根本沒效，他還是浮出來。也就是本席剛才發現的，審查委員資格問題應該是學校裡面在開各項管考會議的時候，你們要發現這些審查委員，你們卻沒有把有道德瑕疵、法律瑕疵、法律疑義、應利益迴避的人排除。你們應該當時納入，納入的話，就不會發生5月1日差一點人令公布，讓他成為審查委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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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部長立雄：跟委員報告，我只能說第一點，就我的了解，校長收到這個案子之後，當然之前有停聘，後來檢方啟動偵查，他馬上停止他所有相關的研究計畫案，也逐步開各級的評議會，最後在5月6日就已經開教評會將他解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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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不是，部長，檢調啟動調查是在事情爆發將近4個半月、5個月後，整個處理是慢的。第二個，你停聘他、要求他不能接觸這些研究案等等一堆，結果跑出一個漏洞，他竟然當了研究案的審查委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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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部長立雄：對，這一點，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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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所以這就有個洞，這個洞為什麼沒有被發現，誰有責任？我一直認為誰有責任誰就該處分，不是長官連坐，而是管理的人有管理的責任，執行的人有執行的責任，不是萬事小兵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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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部長立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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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管理的責任就應該要由管理階層扛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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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部長立雄：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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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這個人事懲處權是您的權力，我不干涉，但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如果只懲處到這個層級，等於枉費過去6個月，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怎麼這個洞還會發生？這個洞是可以堵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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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還要提醒，關於他成立那家公司的股東，部長，你可以跟檢調調名冊，看股東有哪些人，那些人是不是還在學校裡面，有沒有？查一下，我不確定有，我也不確定沒有，但是你們應該去了解一下，他敢在學校開股東會，股東有沒有學校的人？有沒有乾股？有沒有背後的人？這個是先進科技，雖然是屬於發展期，還未達機敏程度，但也看得出來我們國軍要投入資本研究的方向。他的公司敢在國防大學裡面開股東會，你如果說沒人給他靠，我實在是不太敢相信！外面隨便租個餐廳都能開了，他膽大妄為到這個程度！所以股東的成分了解一下，好不好？可不可以請國防部及國防大學或者相關單位了解，了解完後，給我們委員會一個報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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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部長立雄：我想我們下去以後進行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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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院長怡楓：委員好，我是理工學院院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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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是，請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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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院長怡楓：跟您報告，這個公司一開始是十二個股東成立的，然後這十二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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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十二個裡面有多少是國防大學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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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院長怡楓：這裡面有四個是國防大學的人，有一個是葛明德老師，他是以他兒子的名義來做。至於另外三個老師，其中兩個已經離開學校，分別是退休以及過世了。目前還剩下一個老師。這個案發是在112年12月，在那之前，他在111年12月的時候就把他的股份全部都轉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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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轉讓給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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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院長怡楓：其他股東。公司有出具一個證明，證明該員已經不是本公司的股東，那是在案發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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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坦白講，這家公司是一群國防大學的老師違法成立的公司，放在學校裡面你不覺得很誇張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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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院長怡楓：是不應該，其實之前的處分都已經按照違反兼職條例記過一次，即便已經退休的也還是記過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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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委員定宇：我還是建議把流程、相關人員、間接的三等親查一下，然後亡羊補牢卻沒有補到的管理責任該負還是要負。這個給部長參考好不好？謝謝部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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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部長立雄：好，謝謝委員指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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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謝謝王定宇委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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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林憶君委員上臺質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