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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9時23分）有請部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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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請部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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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部長駿季：委員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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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部長，市場開放這件事情，對等關稅所引來的市場開放，確實讓我們農民驚慌不已，本席也認為在中長期來講，農業智慧化才能面對全球的挑戰，所以有幾個議題，第一個，對等關稅的衝擊；第二個，農產業競爭力提升的問題；第三個，在國際經驗的分享當中，我們是否可以再做一些借鏡？第四個，畜產種原資料網的功能貧乏；第五個，在農業決策的部分，農業雲端大數據平臺根本沒有啟動；第六個，面對極端氣候問題常年困擾，也就是本席現在念茲在茲的，就是大寮、美濃的水稻空包彈，這也是跟氣候有關，只是你們不認定而已。包括之前的美濃、杉林小番茄的瘋欉，你們也不認定它是氣候變遷所帶來的，你們認為是病蟲害，可是極端氣候確實在發生，你們要怎麼提供農友更好的方案呢？而不是每次我們都跟你們要補助，補助當然重要，但是重點是要防患於未然，而不是年復一年的一直在處理同樣的問題；第七個，包括這次您催生的國家植物表型體中心，這個本席非常的肯定，但是你們的作法需要調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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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對等關稅談起已造成人民的恐慌，上週我們在審查「強化社會及國土安全韌性特別條例草案」的時候，本席就有提到，面對市場的開放，我們的農、畜產應該要參考國際經驗跟先進技術導入的精準農、漁、牧業的產業升級，而先進技術當中，除了本席一直倡議的基因定序，這其實只是其中一項而已。而且利用市場的力量結合政策工具，重點是什麼？縮小國內農、漁、牧產業跟國際的生產成本差距，這樣才能不怕國際競爭！但是我們有沒有做到？重點是縮小國內農、漁、牧產業跟國際的生產成本差距。我們農民是不怕苦的，我是擔心被國外低價農產品的價值破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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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本席做國會議員到現在，爬梳我們農產業至今競爭力提升的問題，有四項：第一個，農業部資源投入多強調在補助跟補貼，補助當然重要，它的重點是即時性的保障我們的農民，但是對於以小農為主的臺灣，我國農業競爭力提升卻是非常有限的。第二個，推動重點多數在農民的硬體建設，但是在農業的共用基礎設施跟農業軟實力提升上，成效是有限的。什麼叫做硬體設備？我們有沒有補助農機設的改善？有。我們有沒有補助冷鏈？有。我們這次有沒有花大量的經費補助溫室？有，這個也該做，但是我們現在應該要提升了。您這邊累積了歷任部長、主委的經驗後，現在你要做的是共用基礎設施跟農業軟實力的提升，這是你應該要做的。第三個，推動智慧農業的方案多數在農業自動化，也就是說，成功的案場數相對有限，本席長期主張的就是農業決策，你部長跟你所有一級主管機關的農業決策智慧化跟精準化，有啦！你們有做啦！部本部裡面的行政流程，像是公文、財務等等，這你們有做。然後我最在意的就是農漁會合作社，他們的進、銷、存、肥料等，甚至會計，有沒有整合這樣的雲端平臺？沒有！我倡議了好久，你們也來跟我講了好幾次，到現在你們的結論是什麼？還是讓各農會去做。我不需要農會，我講明了，我也要替農會講話，你不可以去取他的會籍資料，這是他們最怕的。但是其他要讓你做農業決策的部分，相關訊息去識別化之後，你是可以做的。現在的農糧署署長陳俊言很認真，他其實是很了解狀況的人，利弊得失、農民在想什麼，他都很清楚，連他們在意的是什麼，他都很清楚，但是不好意思，到你這邊做了決策之後，確實還是回歸現況。第四個，農產業研究資源過於分散，你們都給各大學去做，資料分散，你給各大學做，我也沒意見喔！重點是部本部相關的農業、相關的資訊有沒有統整起來？而且缺乏重點經濟物種核心計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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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看國際成功經驗──愛爾蘭的乳牛，我們只會說人家好，但好在哪裡？其實我們也在這個軌跡上在走，你看左邊，這是愛爾蘭養牛聯合會，是一個國家支持的聯合會，它能夠讓育種率提升一倍，世代間隔縮短了60%，講白了，就是它的優生學。然後最讓我在意的是，減少每公升牛奶碳排放14%，講白話一點，就是連牛放屁都在減少碳排。我們再看右下角，挪威的鮭魚跟丹麥的豬隻，他們兩個也是一樣，這兩個是國際級的公司，他們是國際級的公司才有辦法去做這樣的精準農業，但我們是小農，怎麼辦？要靠政府啊！我們的農業部要當農民的靠山啊！不是只靠補貼，補貼當然重要，可以及時保障他，讓他不要倒下去，但是他後面的產業升級在哪裡？人家把鮭魚跟豬隻的生活週期變短、飼料成本降低，這就是開放市場之後，我們國家的農、漁、牧要怎麼去跟人家競爭嘛！他減少飼料的風險，碳排也減少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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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我們來看本國的，現在的畜產種原資料網，這個在網站上都有，你們從1995年至今儲存到這邊的就只有種原樣本的保存跟交換功能。第二個，完全不具備運算跟資料加值的功能，什麼意思？就是你那個叫做資料，不叫做資訊，而且僅有DNA資料，卻無表形體定序的應用。再來，我們來看奇異果，大家都說它很會行銷，其實錯了！它是從現在開始本席質詢的前20年就已經完成了基因資料的收集，所以它才能在中國廉價生產下實現價值創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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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來看看我們能不能這樣做？現況方面，我們是種原，農、畜、漁都是這樣，我們的現況就是種原保存與查詢，還沒有講到資安保護喔！我們期待它精準決策，能夠透過基因體資料庫跟AI分析來達到四個目的：提高生產效率跟收益、能夠縮短育種週期、農業碳排減量、提高農民專業性，進而我們能夠創新應用，強化農業韌性。我們一直在講農業韌性，在講什麼農業韌性呢？面對氣候變遷，抗逆境、抗病品系育成，像我們空包的水稻，包括之前小番茄的瘋欉，不都是氣候變遷造成的嗎？你們就是不承認它是天然災害，但是我可以透過這樣子的基因體資料庫跟AI分析，這個等一下我最後再跟您做討論，我的單位產量會提高，促進糧食安全。DNA條碼運用，GS1的導入，這個本席在前幾次質詢當中就提到，DNA條碼結合2027年全球要推動的GS1條碼應用，鑑別進口產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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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缺乏農業雲端大數據平臺，「聯邦學習」在數發部，這個是已經很成熟的學習，什麼意思？它是一個分散式AI訓練架構，各單位可以在不分享原始資料的前提下協作訓練模型，這個很重要，既可以保護各單位的私有資訊，又可以訓練最佳演算模組，這個可供所有農業從業人員增進智慧農業現場效益。我們看左邊，有A農場、B農場、C農場，這可以是私人的，左邊的農試所拉進來，在這個平臺資料加密去識別化之後，我們共同來訓練演算模型，A、B、C，包括農試所可以各自去演算，但是到這個平臺的時候，我們政府可以運用農試所，包括你部本部的連結，所以右邊是我們期待的國家農業雲大數據，因為國家農業雲大數據出來之後，背後是什麼？是你的政策、預算能夠精準，你能夠智慧的決策，這要從基礎做，從左下的生物樣本跟生物資訊，這是農、林、漁、牧都可以進來的。再來往上到基因分析資料的產出，這是我們要進展的，進而到上面我們的應用平臺，進而再到你的國家數據。但是當到應用平臺的時候，你的聯邦學習的演算模組就會出來，會上下交流，進而產生下來回歸到農試單位、農研、農企業和農民的是什麼？是生產效益提升、助益糧食生產跟農業永續發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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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來看，極端氣候長年困擾，帶來病毒素等「瘋欉」狀況，讓小番茄不再生長或有結果，農糧署判斷是病蟲害，不算天災，無法啟動天災補助，所以變成由農業局提供肥料補助。有關稻米空包彈，農試所有沒有開發抗病品種？我要替你們講一下話，你們有！你們有對於空包的稻米有開發抗病品種，但沒有普及，農民、產銷班都不知道，所以都沒有普及，請你一定要給我補助下去，高雄的水稻也面臨這樣的災害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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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講到這個就是您的前瞻了。我要鼓勵你一下，就是國家植物表型體中心。左邊這張圖你應該非常熟悉，植物設計導向的快速精準育種，它應該跟農試所做到最上位，因為表型體可以做環境控制。我就以水稻為例，抗旱、抗熱、抗病蟲害這三個就好了，透過環境調控，本來8月才會生長的可以提早到6月，但長得不好，所以在環境抗逆境當中，可以抗高溫又抗病蟲害的優生品種基因在哪裡？現在我要你們調整，這個做得很好給學術單位沒問題，但重點是譬如今年就做兩個，例如水稻，有好幾個方案，有的是表型體的，有的是基因檢測的，有的是什麼、什麼的，這些總合之後就是把水稻所有的數據整合在一塊，你今年做這一項就好了，會透澈到不行而且符合臺灣的環境變遷。如果你能夠做這樣的統整給各學術單位，而且很有計畫性的規劃今年做哪幾個品種，然後全部透澈研究，產生出來的結果再給農試所，之後再回饋給表型體中心，這樣才會讓農民受益、才能普及下去。這樣會有什麼好處？這個中心如果有好好做這樣數據的整合，也跟農試所結合，抗病基因跟風味基因共同選拔，利用基因體的選擇方法會提高風味，也許未來水稻會有芭樂味，以後水稻有芭樂味就是因此而來，利用擴大優良品系及種苗的生產跟供應，提出先期的檢測跟預警方案，幫助農民降低風險。因為你再怎麼補都補不足農民的損失，農民投資了200萬，你才補助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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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具體要求，希望參考智慧農業國際成功的案例，提出我國農、畜、漁產生產效益提升方案，不僅限於基因定序。第二個、提出國家植物表型體中心應該要應用活化的方案，而且要針對主要經濟物種制定資源集中的研究計畫。再來，今年高雄地區的一期水稻災損以最短暫的時間完成補助。你先針對最後一項回答我就可以了，什麼時候補助高雄地區的一期水稻災損？我講明，你不在這個質詢台上講出來，我就絕對不給你解凍。請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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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部長駿季：目前水稻是採用水稻保險，水稻保險在當地水稻收穫後一個月之內，一定會完成整個保險設計的給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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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講時間，好嗎？農民現在要聽的就是時間，農會現在要聽的就是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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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部長駿季：一個月。當地收穫後一個月之內就會出來，因為我們是用保險的制度，也不用去勘災，如果地區性產量比過去五年還低，相對的，假如超過20%，我們就理賠，這是保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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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所以是市政府給你之後的一個月內再補，是嗎？是這個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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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部長駿季：不是，不需要地方政府給我們，而是我們會針對當地的產量調查，如果產量低於過去五年趨高趨低的平均20%，一個月之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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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講時間，好不好？現在5月中、已經快5月底了，你要多久？一個月內？兩個禮拜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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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部長駿季：收穫完一個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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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好，一個月內，所以我在6月……今天5月幾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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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5月18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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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今天5月18號，那就是6月18號以前完成所有的補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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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部長駿季：沒有！我要跟委員講，我是說收穫後一個月，但是高雄地區現在還在收，是收穫完一個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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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收穫完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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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請部長嘗試講人民聽得懂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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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部長駿季：我講得非常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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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你只要跟各位農民說：「我告訴你，在6月30號以前會完成補助」；或「在7月15號以前會完成補助」。這才叫人民聽得懂的話，中間的程序是你們的問題。要督促各農漁會、區公所、市政府，這是你們自己要去協調的。要講人民聽得懂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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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部長駿季：目前我們不是用天然災害救助的系統，而是用農業保險。至於農業保險，第一個就是那個地區收穫完，我們會計量它的產量有沒有比過去五年還低，如果低於20%，一個月之內我們就理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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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所以大概的時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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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部長駿季：就是等高雄區。因為不同的地區會不同的時間，以高雄地區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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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我問大寮、美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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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部長駿季：大概是6月底、7月中之前應該會理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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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7月中、7月15號以前？好，這樣大家都聽到了，所有的農會、所有的稻農都聽到了。7月中旬以前農業部會完成所有的補助。謝謝，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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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部長駿季：這個要超過20%的才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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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委員岱樺：好，要超過20%，所以高雄的稻農聽好，大寮、美濃的稻農民聽好，如果沒有超過20%，是拿不到的！好，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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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謝謝林岱樺委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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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請邱議瑩委員質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