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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9時15分）謝謝召委，請李遠部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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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請李遠部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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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柯委員，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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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部長好。我想你現在也是「蹽落去」，站臺助講而且還自備道具，你那個碗公是從哪裡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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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那個碗公非常有歷史價值，是我結婚成家立業的「起家厝」的「起家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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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很好，就是從你們家自己帶過來的，對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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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從角落裡拿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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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不過你真的還是一個知名的作家，講的是要把討飯的碗公變成文化的聚寶盆！向來對於文化工作者的生計，大家都非常重視，對不對？特別是對基層的員工。但是我還是要請問部長，大部分的文化工作者是很難，真的是連聚寶盆的邊都摸不到的，要拿到補助的機會都沒有的。你在站臺時候講的一些話，某種程度我還是蠻贊同的，你說創作之餘，還要兼外送、當家教，然後做各種貼補的工作來維持生計，沒錯吧？就表示大家過得非常辛苦，對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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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是，沒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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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這應該是文化部的工作跟角色，我想請問部長，你知道從民進黨執政從2016到現在大概9年的時間，這10年來臺灣藝文工作者的年薪大概是多少，你有概念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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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我沒有概念，因為不同的產業，不同的收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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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當然啦！但是把他列名為藝文工作者，我跟部長講，大概維持在45萬到53萬之間，跟這10年服務業增長的幅度比，其實服務業增長的幅度大概是24%，但是創作者、表演藝術者才增加4%，讓部長先了解一些基本的概念。2013年兩者才差9%，但到2019年的時候，其實已經擴大到18%，而且疫情擴大之後更已達到26%，這就是基層文化工作者。我們要討論，要真正讓他們能夠摸到聚寶盆，要從這個角度先來看起，有很多事實證明，包括文化部自己也做過很多的資料，每一年花2,696萬做所謂的統計分析，你也很多數字告訴我們，低薪、風險高、壓力大，這些都是，所以我們就一一來檢視一下到底是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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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看下面一個資料，根據勞動部的調查，大概有21萬文化工作者，但是受僱於公司的員工大概是13萬，占的比例是63.76%；無一定雇主的是3.84%，但是像freelancer自營作業者，是32.41%。部長，你看這個比例圖，跟一般勞動分配有點不太一樣，一般勞動分配，自營者跟所謂有雇主的，大概是2比8，但是文化工作者，你看得出來，自營作業者包括無一定雇主的工作者，它的比例是高於一般臺灣自營勞工的結構，這就可以反映出文化工作者的辛苦。但是我今天要特別提到，沒有雇主、沒有勞保、沒有勞退，這個東西是我們所要面對的，你們也做出了非常多的研究，我們來看看怎麼樣來做一個解方。我先告訴你，出版業是部長非常在乎的，出版業也來反映了，還有一批外包的大軍團，包括企劃、文案之類的，你知道嗎？他們跟本席反映，光是單筆收入超過兩萬塊的，撥款的時候就必須依法先預扣10%的所得稅，還有一筆二代健保，沒有加入工會的外包人員也要扣這一筆，雖然預扣所得是政府的規定，但你一天到晚把收入超過兩萬的人預扣所得，跟蔡依林、周杰倫一模一樣，你覺得這公平嗎？身為文化部長，你對這些基層人員公平嗎？他們都沒有跟你反映過嗎？你是不是可以以部長之姿，為了這些文化的基層工作者，跟財政部來了解一下？真的要鼓勵文化工作者，關於二代健保的部分，可不可以不要預扣？這是部長可以做到的，對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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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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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好，那就請部長，務必未來可以為這些工作者來發聲，因為兩萬多塊錢，是不該跟周杰倫等量齊觀做同樣的事情，這是不公平的，這才是為文化工作基層去做。我們再來看一下還有沒有？當然還有啊！文化部做這麼多統計，但是我們要問，我剛剛說了用2,696萬來做這個分析，但是你們到底拿出了什麼樣的解方？到底做了哪一些事情？這是你們拿出來的，對策到底在哪裡？我們就來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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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有一位曾獲鋼琴大獎的楊姓鋼琴家墜樓，當然有非常多不同的因素，我現在只看到他所說的，揭露藝術工作者的困境。你知道很多的藝術家，他們往往在一些契約被取消時，完全沒有任何的概念，也完全不曉得、不熟悉民法。因為他們不懂法律，你身為文化部長可不可以在你的官網提供契約範本？就像過去觀光產業，消費者本身也不知道出國旅遊會有這麼多問題，我們馬上有消費者的契約，對這些基層員工來說，是否可以提供範本，提供法律參考？這才是文化部部長該做的事情，這才是你應該告訴這些文化基層工作者的，部長同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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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非常同意，而且我們就朝這個方向，已經公布在我們的官方網站上面。您剛才講的，我非常、非常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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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當然，因為你自己也是來自基層，你知道他們這些人的辛苦，有這麼多的人，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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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看一下，公視最近舉辦「事實查核的藝術與實踐」國際研討會，很好，告訴我們怎麼樣面對假訊息的嚴重散布及該如何做一些防堵，可是公廣集團、華視的新聞專業到底有沒有公信力存在？這個已經是過去式了，跑馬燈上曾有「共軍投彈襲台」、「大屯火山爆發」，這些都是跑馬燈所發生的一些狀況。最近發生了一個狀況，就是陳傑憲的發言被民眾抗議，他明明講的是「中華隊」，你們硬是要把它改成「台灣隊」。昨天又發生一件，75個中研院的學者專家明明講，戒嚴時代的思想審查已經降臨臺灣，而你們中央社就一定要把「戒嚴」兩個字給拿掉，戒嚴這麼刺耳嗎？部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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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戒嚴是一個在臺灣曾經有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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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人家學者專家講的就是如實，你應該如實把它披露出來，卻硬是要把「戒嚴」兩個字拿掉；人家的「中華隊」，你要把它匡上是「台灣隊」，你覺得新聞的公信、專業是需要做這樣的事情嗎？就是這樣子啊！聯合及其他報紙就如實報導這位陳培哲教授所提到的，你硬是要把「戒嚴」兩個字弄掉。你覺得身為一個專業的新聞工作者，有需要做這件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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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我想這非常不應該，可能是疏忽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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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疏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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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不會是故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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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好，我們希望以後公廣集團旗下的任何部門可以不要再疏忽，好不好？我已經提點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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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TaiwanPlus，對不起！部長，我還是要說，在院會的時候，委員只是做了一些小更動，這個部分當然會有，但是TaiwanPlus一些員工的投訴就會到我這邊，他們認為發生什麼樣的狀況呢？他們說通常很多時候是用高於市價的外包方法，對於納稅人的錢沒有好好把關，製作成本非常驚人，還有跟「Discovery」頻道的合作專案2年間耗費6,000萬，到底有沒有合理性？這都可以受到討論，但是113年明明還有1億花不完，而且我們調了資料發現，還要跟文化部做預算展延，錢都還沒有花完，卻還要更多的預算，部長不覺得這個預算的管控，你應該也要稍微了解一下嗎？要展延1億，表示錢沒有花完，沒有在規定時間做，是不是？內部員工覺得在這整個過程當中，高層的確有必要再檢討，部長同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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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我非常同意應該檢討，但有一些節目製作是跟國際合作，必須展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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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我同意啊！所以我才說你同意合作，但是沒有辦法在時間內做到，在預算的管控上就會出問題，還有包括TaiwanPlus基層員工所提到的外包，所謂外包的成本比本來製作費還要更高，這個也請部長好好諮詢一下。好，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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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知道央廣，當然是以前過去的事了，目前來說，非常多已經不是現在央廣董事長的問題，而是前臺長。雖然是4年前發生的事情，但你有看過他們所拿出來的報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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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目前還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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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你沒看過報告？廉政署都已經開始查了，你沒有看過調查報告裡有提出5項嚴重的缺失，目前為止有沒有做任何的追究？你們還說要送到司法單位調查，到底後續有沒有調查？有關央廣前臺長所說的，這是長期以來的歷史共業，什麼叫歷史共業？歷史共業就完全不追究，然後臺長可以高升到別的地方，有這種事啊？而且最重要是為什麼把它列為機密文件，不能見人嗎？為什麼列機密文件？這個東西不能公開透明嗎？告訴我，央廣過去的歷史共業到底是哪些共業？為什麼要列成機密文件？部長，這不需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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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吹哨者本身認為長期受到霸凌，雖然你們已經有成立委員會認為不成立，但它是事實。這些都是員工的心聲，今天我所提到都是文化者基本的心聲，可不可以請你真的好好去徹查一下？以前是叫做國防「布」，我不希望變成了文化「布」，遮羞布的「布」，這不應該是在你任內所發生的事情，不應該變成機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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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有關華視，目前這個總臺長到華視去了，華視被認為是國家關鍵基礎設施，這是NCC講的，因為是我們國家的。現在你們把以前2層樓的節目部全部趕到6樓的一個角落，節目部的基層員工也覺得很不舒服，這麼大的節目部為什麼會被趕到6樓，然後把這些空間全部出租？當然，我可以了解華視的辛苦，希望能夠騰出空間外租給不同的單位，但我還是要忍不住提出。這又是一個歷史共業，我相信你們會這樣講。今年台視跟民視都賺錢，中視小虧了3,000萬，華視還是虧錢，這當然是歷史共業，我知道董事長也非常努力，說實在的，你們把這麼重要的節目部放在一個讓員工不舒服、比較狹窄的空間，全部都拿去租賃，然後收入3.5億。說實在的，如果不是這3.5億，華視不就要虧6億嗎？這些都是財務成本的管控，也都是部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你今天具有這樣的位置，真的很希望部長為基層的文化工作者發聲。我剛剛所提到的，如果部長也認為是有道理的，那就請部長採取行動，而不是跟我講那麼多。文化部給基層文化工作者一個更好的文化環境，應該才是最基礎、最需要做到的，部長同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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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剛才柯委員講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身歷其境，謝謝你的指教，我會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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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希望我們在下一次的質詢當中，可以看到一些結果，特別是我剛剛所提到的二代健保，收入2萬5,000元卻要跟2億5,000萬的周杰倫放在同一個平頂，這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對不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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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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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好，我又提到周杰倫，你不想聽到這個名字，因為上次黃牛票，你也被周杰倫搞得非常的困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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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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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委員志恩：好！謝謝部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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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謝謝委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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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謝謝柯志恩委員，部長請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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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萬美玲委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