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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委員思瑤：（14時46分）謝謝院長，有請卓院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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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麻煩再請卓院長備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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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院長榮泰：吳委員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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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委員思瑤：卓院長，大家辛苦了。一次的質詢是15分鐘，但是我準備今天的質詢至少花去15個小時。我非常認同您今天上午講的一句話，我們在預算會期就預算論預算、就財政論財政，我們一起來當財政的精算師，而不是當政治的精算師。我今天就以「財政榮景no longer，財政災難coming soon」就教於您，這是我們眼前非常嚴峻的挑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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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支持今天台電追加1,000億的預算，幾個關鍵字，我們以歲計賸餘的支應來追加，我們也比照國際要反映發電成本這個全球性的現象，我們要控制物價、抑制通膨、穩定民生，所以透過這追加的1,000億，我們也要來協助台電改善它的財務，穩健台電的經營。而後，我們能夠有餘裕投入更多的電力建設，來強化電網的韌性，最終是全民受惠，我們的供電要無虞穩定，所以我支持今天這一筆預算的編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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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院長榮泰：謝謝委員支持，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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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委員思瑤：但是我們能夠用歲計賸餘來支應是因為我們這幾年民進黨政府的執政，經濟好、稅收豐，所以我們財政佳，如果我們這樣一個財政榮景no longer，財政榮景不再了，我們的財政災難很快就來了，我們必須嚴陣以待。您認為我們未來的財政災難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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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院長榮泰：如果依照現在看到的幾個版本，對中央政府的預算大幅挪移到地方去，中央政府已經在做的很多基礎建設無法繼續進行，會到地方，如果跨縣市合作困難，中央政府在做很多對弱勢者的照顧會挪到地方去，地方執行的狀況是不是一樣能夠滿足大家的需求？我相信還需要再努力。更多我們長遠的計畫、新興的計畫更無法推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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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委員思瑤：謝謝院長，您已經破題了，您直接進入了財劃法的修正。首先，我分兩大面向，第一面向還不進入財劃法，我們現在馬上要面對的是，在野的立委大家都搶當散財童子，大家都想要當聖誕老公公，爭相提出錢坑法案、肉桶法案，用立法的方式來搶奪行政的預算權。我這邊秀出來的包括六大項一次性經費，有環島高鐵、國道六號，這種交通類就超過2兆；有委員提案要用超徵的稅收來普發現金，另外還有委員提案針對醫療、農村的部分，都是加碼再加碼，一次性的經費，透過委員提案就有3兆140億。還有一類是每年都要編列支出的，當中很大的一宗，就叫做反年改相關法案要復辟了，所以每年要擴大支出。委員提出來的提案有八大項，包括65歲的老人完全免健保，這些都是億來億去，好幾百億，這種每年都要編列支出，而以立法加碼的，高達2,340億，加起來就是一個財政無底洞，這些都可以計算數額，委員都寫在條文裡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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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黨委員提出來的錢坑、肉桶法案，沒有寫金額的更難以計算，總共有十四項，包括離島的、壯世代的、原住民的、勞工的、眷村的、兒童的，委員們都說要擴大照顧，但是加碼再加碼，動輒以立委片面修法的方式來增加國家的預算支出，造成財政大黑洞！我說的這部分是第一趴而已，還沒進入財劃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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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再次肯定11月7號行政、立法兩院的會談，院長您說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就是針對原民禁伐補償的個案，我們確立了一個兩院共識，預算權是行政權的核心領域，換言之，我認為11月7號在您主持的兩院會談之後，我們等於對這些錢坑法案、肉桶法案，某種程度上是拿到了護身符跟保護傘，您認同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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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院長榮泰：為什麼當初我一直堅持在那個情況底下，一定要達到這樣的共識，亦即行政院制定、編列預算，立法院審議預算，互相尊重，如果有大幅的增加支出、歲出，一定要徵詢行政院意見，彌平資金來源、找出資金來源，甚至要進行相關修法。我很欣慰11月7號我們達到這樣的共識，不過也謝謝韓院長先前做了相當多的努力，跟大院朝野各黨團能夠在最後形成這樣的共識，而這個共識就是未來兩院互動的唯一模式，所以剛剛你說的這些法案，它應該會經過這樣的模式再來產生，這樣造成的損失、傷害可能會降到最低，我們一直要建立這樣的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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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委員思瑤：我也非常期待兩院的共識，在野黨的委員在爭相提出錢坑、肉桶法案的時候，都要謹記在心。我也非常期待有了11月7號兩院非常好的共識之後，在野黨委員對於這些肉桶法案都應當三思而後行，不要再重蹈覆轍，這是我們共同的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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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我們財政的超級大核彈，就是財劃法，您剛剛已經優先破題了，為修而修、為快而快的財劃法，吳思瑤列出了我反對的四大理由：第一，分配不正義；第二，事權不統一；第三，財政沒有紀律；第四，沒有提出配套措施。如果要談財劃法，那麼對於地方制度法、公債法、地方稅法通則、規費法、行政區劃法都應當一併審視，所以這是我反對現在搶修財劃法的四大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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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就教於院長，什麼是財政收支劃分法？你可不可以用非常簡單的兩、三句話告訴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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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院長榮泰：其實它一個很重要的精神，就是地方自治，在地方制度裡的地方自治，以前我們講的都是權限的劃分，而沒有支出的劃分，如果權限的劃分要用支出的劃分為前提，那麼支出的劃分就要以收入的劃分來當作前提，如果能這樣的話，那地方該做什麼事、該給什麼樣的錢，就事、權都能夠合一，才能構成地方自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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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委員思瑤：您講得非常好，錢、權密不可分、不可切割，如果要錢下放，權也要下放，也就是財政收支劃分法的核心是權限劃分的核心，就是支出的劃分，支出的劃分又是要以收入的劃分來做前提，有收入就要支出，所以我們反對現在在野黨的版本，就是它不管錢花哪裡去，它只管錢往中央挖進來，這就是一個財政，它只是財政收入劃分法，它不是財政收支劃分法。災難來了，3分鐘通過的財劃法掏空國庫6,612億，中央可用的財源會由1兆771億大幅地縮為4,159億，如果扣除國防，可能就剩下一千多億，核心就像您剛說的，中央政府就沒有辦法運作，而地方搬了這麼多錢、挖了這麼多錢，地方可以執行這些事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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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點時間跟您彙報我昨天整理到半夜、天亮的一些數目，首先，我是教科文領域出身的，我針對教科文來做很快的彙報，如果財劃法被在野黨搬走6,612億，教育的部分我先看高等教育，高教完全是中央教育部在做，不是地方政府，如果在高教的部分就有1,292億會受影響，包括本席爭取的83億的大學新宿舍運動，包括本席爭取的擴大租金補貼、協助青年住校，也有租金補貼28億的預算，又包括賴清德總統現在提出海外青年圓夢計畫，這些高等教育攸關青年學子的權益，這些事項地方政府是沒有辦法執行的。教育的部分我們來看看國教，國教某種程度跟地方政府比較相關，但是就本席整理的，如果被地方挖走了六千多億，我們國教會有1,118億受到影響，國教的部分，譬如說我們現在在修學生輔導法，立委提了好多版本，要求增加地方的專輔教師、輔諮中心，專輔人力人事費就要靠中央補助，就要32.6億，如果錢被財劃法搬走了，這些部分也沒有辦法補給地方了，所以就教育的部分，如果國教1,118億受影響，那我們好好來把事權跟地方政府攤清楚，這些項目哪些東西地方應當承擔回去執行，這是教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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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教科文看科技，科技就是國家的國力，所以科技的部分，科技專項計畫有17項，科發基金有17項，加起來657.6億也會被財劃法大刀一揮之後受到波及。科技政策包括AI、包括我們的半導體、包括我們的太空產業現在全力地加速，要成為世界的供應商、供應鏈的重要一員，這些地方657.6億，地方政府能夠執行嗎？不可能。好，教科文看文化，文化建設從視覺藝術到表演藝術，從地方的博物館到中央的文化資產，到影視音的臺流計畫、黑潮計畫，包括文化禮金讓青少年有1年1,200塊去親近藝文，文化的部分有132.5億，地方有辦法去執行嗎？這是教科文，幸好憲法保障了教科文的15%，好理家在，財劃法惡修有憲法來保護教科文的經費，但是憲法有保障經費的只有教科文，其他沒有明定保障的項目，我現在講災難在這裡，治安國家的社會安全網，治安的打詐360億，食品安全43億，道路安全加起來也已經是超過三百多億，社會安全網加起來，這裡所有的社會安全網，食安、治安、道安到社安要911億，地方有辦法接回去做嗎？醫療、健康、健保絕對是中央的權責，我們有權也有責，所以健保財務協助方案今年編了192億，提升醫療服務品質200億，加起來健康臺灣我們要做392億，這些都是全國性的，地方有辦法執行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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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子化政策有衛福部的，有勞動部的，還有剛剛教育部的少子化對策加起來，其實加上教育部它是破千億的，地方沒有辦法來接手。防災治水是跨域性的，所以要中央來執行，有482億就中斷了。交通軌道，第一個，這個是跨域的公共建設，388億是交通部在協助地方的，如果被搬空，沒辦法做。最後，我們的前瞻、未來的軌道建設加起來將近三千億，這都只有中央能夠執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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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希望一個財政收支劃分法被惡修成財政收入劃分法，只搶錢不管權，這是國家的財政災難。院長，您都同意我的論述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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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院長榮泰：委員的憂心應該就是國家有識之士的憂心，剛剛說到我們中央還有4,159億，中間含了3,000億左右國防預算，換句話說，我們如果3,000億做國防，那這些都沒有辦法做；反過來，如果做了這些，那國防就落空了，我們不能做這種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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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委員思瑤：我們一定要把這些驚心動魄的事實真相告訴國人，如果在野黨繼續這樣惡修財劃法，他會讓財政收支劃分法變成財政收入劃分法，因為他只管搶錢，不管事權；他只管收入，不管支出，這是國家級的災難，我們一起來嚴正以待，我也期待韓院長能夠來調和鼎鼐，不要造成國家未來運作的失序跟失靈，我們一起加油！謝謝院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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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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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院長榮泰：我們希望經過合理的討論，有一個合理的結果，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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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委員思瑤：好，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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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謝謝吳思瑤委員的質詢，謝謝卓院長、財政部長的備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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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請登記12號廖偉翔委員質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