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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10時22分）謝謝主席，有請文化部李遠部長以及交流司紀東陽代理司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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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有請部長跟司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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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部長早安，我已經說過你是我的偶像，我就不再說了。今天這個主題，國家語言發展法很重要，我也先稍微說一下，AI會是我們非常重要的武器跟工具，也希望我們可以善加利用。但是今天我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十萬火急的議題要來跟您交流，5月22號質詢的時候曾經向你反映，我們政府機關內部好像有超人特攻隊，所以我們今天的主題就是超人特攻隊二，抄襲案件層出不窮，文化部近期其實就有兩件，一件就是臺文館的阿龍，已經被證實，當然我們也覺得有負責是不錯，但是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再發生；但是我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另外一個「抄人」事件，其實目前還想要瞭解一下後續的處理情形，就是巴黎文化奧運臺灣館的主視覺疑似抄襲了Apple的emoji，上一次質詢的時候，我們就要求文化部要針對這個emoji太過於類似蘋果的所謂表情符號，相關法律授權問題要在一週內以書面回復，現在一週的時間已經過去，請教一下部長，巴黎文化奧運臺灣館的主視覺emoji是否已向Apple的法律部門請求授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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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上次委員有提出質疑之後，雖然我們的設計師不認為他那個算抄襲，但是為了這個問題，他重新設計了，沒有另外收設計費，新的設計圖案，我想會後提供給委員看，完全不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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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我們這裡得到的回應，說本案設計是全新繪製，不需要授權，然後也再請教部長，文化部回應本案為全新繪製，就是說他只是說：這個是我自己畫的，我沒有抄襲，如果你覺得很奇怪的話，我就重畫一個。這個真的……我覺得這種方式，我們還是要來瞭解一下，他說這個圖樣是全新繪製，因為我們記者會也已經開了，我們已經公布這個設計了，如果我們以後所有的設計師畫完、開完記者會，大家說不滿意，那就重畫、收回，我覺得這件事情也不是這樣。我先確認一下，設計師有沒有提出創作過程的證明說他是創新、他是全新繪製？或者請公證的第三方對本案進行抄襲鑑定，有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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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這個部分我們還沒有做，因為還沒有被確定他是抄襲嘛！所以我們沒辦法往下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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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我想上一次質詢的時候部長就有說阿龍事件不要再發生，因為不要去單方面、片面相信、採信廠商的說詞，但這一次我們好像又相信廠商了。那我們再來看一下文化部對於設計理念的說明，文化部表示設計理念在世界通用的表情符號語言導入臺灣的「w」串連在一起，創意的核心是開創運用表情符號的新詮釋，而非創作表情符號。我幫您翻譯一下，文化部的意思是這個設計案的創意不在於畫表情符號，而在於運用表情符號。上一次質詢您的時候，您有一個回答說如果可以，你會自己畫一隻貓、一隻狗，我基本上是眼淚已經泛在眼眶，都快要掉下來，真的是覺得非常感動。但是現在文化部對於這個設計的回答，一下又說他的重點在於畫、在於運用，一下又說設計者自行繪製，然後等到自己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就說反正他會重做一個，然後不收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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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再次強調，這次我提出這個案件的重點是表情符號的圖樣是有版權的，如果想要使用，就應該要依法律程序請求授權，如果有使用就大方承認有用，要參考，就大方承認有參考，對文化部來講，尊重原創的精神其實沒有這麼困難，結果我們得到文化部的神邏輯，一本正經地去講說兩個愛心疊在一起就是原創，那我把兩個賴清德疊在一起，就屬於我的原創嗎？這樣正好解決臺文館的問題，他們根本白道歉了，一隻阿龍是抄襲，兩隻阿龍疊在一起就變成原創，這可能會在臺灣設計界或全世界的設計界投下一顆震撼彈，要確認喔！這真的不是這樣。我想先確認一下，因為這是我們得到的回復，當然後續的處理是後續處理，我們待會會提到，我們先講這個是一個精神的問題，我們文化部要帶頭尊重版權，要有版權意識，我們也要有原創的精神跟意識。我先確認一下，因為我們今天這樣的對話都會影響臺灣未來的這些設計公司，作為設計人員原創的參考，請部長回答一下，兩顆愛心堆疊在一起，如果是學別人畫的，把兩顆學別人畫的愛心疊在一起，符合您所說的原創精神嗎？給您看一下，這是文化部的回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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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其實我回答不了，因為我跟不上所謂的emoji這個東西算不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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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次長來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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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次長靜慧：跟委員報告，在我們跟設計師溝通的過程裡面，因為像表情符號，它原本就是有各種不同版本，有Android系統、有Apple系統、有Google系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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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我們上一次已經比較過了，這是高度相似於Apple系統的，Apple系統的emoji是有版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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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次長靜慧：對，如果我們單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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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大家現在直接拿出iPhone來，你弄一個愛心出來就是長這個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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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次長靜慧：如果我們單純使用一個愛心的話，那當然是各個有各種不同的版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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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好，所以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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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次長靜慧：設計師是說他用他的創意的使用方法，這個部分我們是接受，可是我們也跟他提到說，這對於一般社會大眾來講，它還是會有一些誤解的地方，所以設計師就說在同樣的概念下，他會重新設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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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好，謝謝您的回答。這不是對一般大眾而已，蘋果是現在全世界市值排名第二的公司，我們是要尊重蘋果，認定我們的比YA的手勢、比愛心到底是不是有嚴重地參考了它的圖像設計、漸層的設計，這個回答對臺灣的設計界非常重要，堆疊在一起就可以，您剛剛有說，單獨使用一顆就沒有問題，那使用兩顆呢？難道就可以排除抄襲的可能，就不用確認授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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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我想問，文化部出資到巴黎設置文化場館，希望利用巴黎奧運的機會宣揚臺灣文化，我們用這樣子emoji、用比YA就代表臺灣文化了嗎？您有微笑我們就當作理解，我們就往下，其實這還真的只是一個開場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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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看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問下去，這個案子是哪個單位主責的？文化部交流司兩度以書面回復，本案是文化部以臺法文化交流專案，這個專案破億，補助財團法人臺灣文化基金會，再由基金會去辦理這個設計案，回復的原文我直接放在投影片，請在座的各位看看，財團法人臺灣文化基金會，我們依據回復的結果，翻遍了所有的預算書跟公務單位的資料，結果完全查無此會，最後我們只能懷疑有一個名字相似的，由王時思次長擔任董事長的財團法人文化臺灣基金會，113年度文化部以公務預算補助該基金會3,500萬，文化臺灣，結果你們回復我們是臺灣文化，到底文化部是遇到詐騙集團，還是誇張到連自己補助哪一個財團法人都搞不清楚，請部長回應一下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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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據我瞭解，就等於是我們文化部另外設的一個基金會，就有點像我在臺北市的時候，我們的文化局有另外一個文化基金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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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是、是、是，這個基金會我們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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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它把預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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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我們想要問的，部長不好意思打斷您，我們想要問的是明明是文化臺灣基金會，結果為什麼來函回復我們的都是在講臺灣文化基金會？到底是文化部忘記了，還是害怕想起來？我們立法委員索資，竟然公然回復錯誤的資訊，文化部的官員有沒有需要對此負責？我們真的是不想要把這種什麼黑箱啦、什麼國會調查權去套在這件事情上，但這是怎麼樣？你能不能回應一下？有沒有人需要負政治責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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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這個看起來是我們的錯誤，在回話中連這個都寫錯，我承認公文寫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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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這個錯誤還真的不只是單一事件，我們問了標案金額多少、何時何地開標、為什麼是這個廠商得標，結果愈問愈令人害怕，文化部竟然沒辦法清楚回答任何一個問題，整個開發流程充滿令人毛骨悚然的感受。根據文化部交流司的回復，因為這個主視覺案的採購金額未超過公告金額150萬，是由文化臺灣基金會自行尋找兩家廠商比價，事情又很剛好，兩家廠商中一家報價148萬500元，另外一家是139萬9,000元，最後是價低者得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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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跟部長報告，文化部都不願意告知此案的發包金額是多少，我們只能合理懷疑這個標案最後的發包金額就是149萬，剛好躲過政府採購法規定的150萬公告金額，整個網站就查不到這個設計案的資訊，請教部長，您認同這樣的作法嗎？低於公告金額150萬，整個案子就可以在檯面下進行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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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請次長講一下，因為憑良心講，我搞不懂這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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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次長靜慧：跟委員報告，這是我們交流司的一個專案，至於這個採購的細節是不是容許我們會後用書面跟委員說明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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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我們先講文化部本身是以身作則的，低於150萬的，你們也公開透明，但是文化基金會3,500萬的錢過去了，他們低於150萬就可以不用公開，我們也很想知道150萬可不可以拆成10個、拆成20個？那通通都不用公開啦！先在此請教部長，可不可以要求受文化部補助、捐助的財團法人必須落實政府資訊公開的責任，比照文化部將每一筆標案列表公布於網站上？您預計多久可以完成？有沒有機會？我們次長是這個基金會的董事長，司長也是這個基金會的董事，您預計多久可以完成這部分的討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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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我們先按照財團法人的規定辦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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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委員如鈞：好，謝謝，希望能夠有回復。主席，對不起！我再借一點時間，因為7月多就要去法國巴黎展出，現在已經6月初了，我們還是要趕快搞清楚，不然也不希望這個展出不順利，都希望順順利利。最後，關於本案的處置，文化部提到設計師主動表達修改主視覺的意願，而且還強調不加收任何費用，我先講我自己以前在設計學院教書，我看到這個案子是破億的專案，包裝門面只花100萬、百分之一的預算，我已經替這個設計師覺得很難過、替設計界覺得很難過，結果現在出了問題，設計師要修改還不加價、不給錢，或者他還要這樣、不知道到底是他怎麼樣，就是不用修改、修改不用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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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我要表達，文化部應該作為表率，帶頭表達對創意的尊重，如果有民眾表示疑慮，文化部應該要主動釐清整個創作過程，只要文化部可以證實此案是原創設計，設計師完全不需要修改主視覺設計，我們要挺他。但是相反的，假如本案經證實可能涉及過度參考或抄襲，那也絕非設計師主動修改設計就可以解決，我們記者會也發了、新聞稿也發了、國際的發表也發了、各種po文也po了，事關國際的聲譽，我們就要採取補救措施，我們到底要跟廠商續約還是解約，也要追究啊！或者我建議文化部，直接去函跟蘋果公司的法務部門確認這個案子到底要不要經過授權，它如果說可以，我們就來用。我們質詢的重點絕對不是拗設計師針對主視覺去做免費的修改，我是反對這件事，有工作就要付錢，我們追求大是大非，要求釐清事件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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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跟部長分享過，我看了潮浪群雄，是小莊的漫畫，提到明驥當年非常支持年輕人、非常支持原創，我們要保護跟扶持創作者，這個案子破1億，百分之一來做包裝跟設計，結果還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我們絕對不能承受半點風險，我們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希望部長在此案的後續處理一定要明快，才能透過巴黎奧運的機會讓全世界看到最好的臺灣，好不好？再次謝謝部長，我們一起為臺灣提升能見度做努力，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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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長遠：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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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謝謝葛如鈞委員，部長請回。在郭昱晴委員質詢完後，我們休息5分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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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陳秀寳委員。 |